【暴卡短篇】智齿

→微私设注意

→关于智齿引发的思考

→虚假合作伙伴情 谁先动心谁就输


  俗话说得好,“Science never sleep”。德雷克博士再次打算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熬个通宵。


  虽说共生体匹配度的研究在其他科学家们的协作下开展得井然有序,准备重访共生体星球的火箭也已经在进行最后的检测,可卡尔顿仍有其他的项目要忙。这次的研究项目难度不高,所以他还特意给手下其他研究人员们提前了一会儿下班,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那些烧杯试管之间忙忙碌碌。


  也许不该说是他“独自一个人”。


  白大褂的袖管整整齐齐地卷到手肘,卡尔顿一边摇晃着那根正在产生反应的试管,一边用左手刷刷地在实验报告上奋笔疾书。至于漂浮在身后无所事事的丝丝缕缕金属色共生物质,他几乎是熟视无睹。


  暴乱不能离开卡尔顿太远,脱离了宿主的共生体在这个星球上很快就会窒息而死,不过在卡尔顿身体的周围活动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卡尔顿工作的时候总是会投入十二万分的专注,即使是和他共生的暴乱也休想让他分一丝心。


  所以暴乱也逐渐习惯于在卡尔顿工作时自己在周围找点事情做。对于这样一个百依百顺的“合作伙伴”来说,稍微给他一些私人的空间或者一些处理私人事物的时间,也不失为一种展示仁慈的方式。


  高傲的外星共生体领袖如此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人类的构造相比共生体来说,要复杂得多。暴乱在找到卡尔顿之前寄生过不同状态的宿主,每一个都有每一个的不同。


  暴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地,快速地从卡尔顿体内的角度试探了一下卡尔顿的口腔。卡尔顿只觉得自己的上下颌最里边像是突然被塞进了两块冰,共生体的低温刺激得他打了个激灵。已经从卡尔顿脑内得到答案的暴乱还没等宿主提问,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也没有。”


  “……抱歉,没有什么?”人与共生体的融合并非是完美的,卡尔顿无法像暴乱窥探自己的思想一样去窥探暴乱的思想,因此他已经学会了在有问题时主动提问。


  而现在的暴乱似乎心情不错,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他又故技重施地试探了一下卡尔顿的口腔。


  卡尔顿马上就明白了暴乱所指为何。共生组织生长填充的位置,正是卡尔顿那本应该存在几颗智齿的上下总共四处位置。


       暴乱的上一个宿主还处于幼年形态,智齿的位置空空如也也还算正常。但卡尔顿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口腔相应位置仍有空缺,这引发了暴乱十分的好奇。


  人体的设计真的太糟糕了。这是卡尔顿从自己智齿开始生长,然后长歪不得不拔除的时候就发出过的抱怨。


  因为进食精细度的提高,人类的牙齿结构也随之逐渐退化,为智齿留下的生长位置很容易被其他牙齿所占据。所以智齿发育不正常甚至于干扰了人的正常生活的情况其实是个大概率事件。


  卡尔顿那个年纪正苦于智齿长歪所带来的苦痛,在忍受痛苦的同时还做过许多无意义的思考。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也还真是天真幼稚。


  那时的卡尔顿没有想过自己能一手建起生命基金会,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涉足探索宇宙的科学领域。


  更没有想过,未来的自己会和外星共生体领袖相遇。


  卡尔顿的思绪兜转了一圈回来,暴乱也读了个七七八八。他跟着自己宿主的思维一起穿梭,把卡尔顿的幼年少年青年时期都看了个遍。


  回忆到最后卡尔顿和自己相遇时就戛然而止了,但暴乱肯定卡尔顿还有什么东西故意藏在了内心深处不愿让自己看见。他只是在卡尔顿关上心门之前依稀感觉到一些零碎的词汇,比如“Yearning for”,再比如“love”。


  “总之,我很荣幸能随您一起去接回您的同胞。我们将会创造新的未来。”卡尔顿又恢复了那动人的微笑,眨了眨他那双大而圆的眼睛。


  “We?”

  “Yes,we.”


ps.人究竟为什么要长智齿呢。长歪了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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