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侠明】

→瞎几把堆一下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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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仍是一片白茫茫，山门外到处都是中原来的少侠耐不住严寒忙着喝胡辣汤。
  方思明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雪还是当年雪。
  他暗中关注着高亚男的近况，大概知道她与胡铁花的事。他想不明白感情这事，这事也轮不到他来管，也就一直没有插手。对方思明而言，关于华山的记忆还是存着几分暖的。
  记得少侠也说过喜欢华山，说过他打心眼里钦佩华山弟子的傲然风骨。他说话的嘴唇也是暖的。
 
  方思明又把随行的少女拎起来，直到她把手里拽着的一绺白发放开。
  “你再像这样分心，会很容易被他们抓住。”少女双脚落地后一脸委屈地整整后领。
  她的尾随本来方思明是拒绝的，但不得不说她把握住了很多有关少侠的事，还会自觉地偶尔清理一下那些万圣阁刺客。
  留着也算是一个助力吧，虽然有点吵。方思明这么跟自己说道。
  二人迈入了山门，一路上见人就逮着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暗香少侠。少女代替方思明出面询问，方思明则拉起兜帽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等待询问的结果。
  他们问过麻木的npc，也问过用胡辣汤狂灌自己的云梦少侠，还问过一个正在调戏来讨债的小道长的华山弟子。
  通通没有结果。
  少女开始逐渐失去耐心，正往前走想找下一个询问目标，方思明却突然伸手把她护在了后面。她不明所以地抬头，发现远处只有唯一一个正朝他们走过来的人。正是华山现任掌门枯梅。
  “不知万圣阁少阁主光临华山，有何贵干？”枯梅面无表情地客套，一时看不出来她对这两位不速之客的态度。
  身份已经摆明，方思明摘下厚实的兜帽，开门见山地问道：“无意叨扰贵派。我来此地只是想找一位失踪已久的暗香少侠。掌门可有所耳闻？”
  枯梅仍旧面无表情，但却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没等方思明再问，她就又把如何发现少侠的事简短说了一遍。
  半月前，有华山弟子在华山的一处陡峭断崖下面的山坳里发现了昏睡不醒的少侠。那山坳积了些水，等发现少侠的时候他几乎被冻了起来。
  枯梅试过了诸多法子都没法让少侠苏醒恢复，于是她只能把少侠连同少侠身上未解的谜团一起暂时封存在了一处极其隐蔽的内院里。
  方思明本来还心存疑惑，但被枯梅一句话立刻说服。
  “那人昏迷时曾多次呼唤过少阁主的名字。或许少阁主可以一试？”

  安顿少侠的地方当真隐蔽，枯梅解了禁制方能步行进入，要是在平日里，恐怕得用轻功翻墙才有进来的可能。
  少侠就躺在屋里，屋外还有一个不小的天井，此刻地面已经堆起一层薄薄的雪。
  床榻上昏迷的人的面容终于和方思明记忆里的面容重合在一起。只是现实里他苍白而毫无生气，紧紧闭着双眼，睫毛上还落了一点窗外刮进来的碎雪。
  如果不是方思明知晓内情，否则现在的少侠看上去就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少阁主请便。我和这个小丫头就去外面等等吧。”枯梅扶住少女的肩膀想退出房间。她们转身过去时，掌门手里抵住少女动脉的细针微微闪着寒光。
  方思明看在眼里但并不明说，只是一直要求要这丫头留在屋内。又客套了几轮，枯梅只能讪讪地放开了少女。双方都有些不耐烦，甚至几句有失身份的话都差点脱口而出。
  “实不相瞒，这少侠对我华山一派来说有着特别的价值，还望少阁主能多帮忙。”
  “华山一派？还真好意思说，”方思明放开了少侠的手，站起来转身与挟持者面对面：“你可知，枯梅掌门的手是何时为何所伤？”
  这是件人尽皆知的传奇，也是掌门自己记忆犹新的往事。可方思明面前这个“掌门”却对自己的事都支支吾吾。
  “究竟是何方神圣，非要冒着玷污华山名誉的风险来冒充掌门以求我治好这个人？”方思明开始活动手腕调整手甲，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对面那个“枯梅”突然就笑起来，随即放弃了谈判，直接打个手势示意埋伏的刺客全部出动，自己则退到了刺客身后。
  这些刺客虽然都统一着装，但也可以粗略分辨出里面不仅有NPC，还有跃跃欲试的在线玩家。
  “如果连他对你都毫无反应的话，我们只好把他彻底摧毁。”那个冒牌货一声令下，所有的刺客如狼似虎地朝着方思明和少女涌来。
  二人死守着房门，但也有些寡不敌众。好几次那少女恍惚间差点放了人进屋里，都是方思明及时救场。杀手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方思明榜上的悬赏到底被提到了何种高度，才会让那些人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这是一场二对多的持久战。那些人可以无限复活有着无限的生命可以消耗，可方思明却是在消耗着他有限的体力。
  那个少女也已经倒了不知多少次，但每次复活都最快速地跳起来继续跟人打架。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方思明终于跪倒在房间门口，落在身上的雪都一点点被晕红。天井里堆满了等着复活的刺客，还有些倒下还没来得及消失的NPC。那个少女已经因为网络受限而不能重返战场，这里只落下了一把她沾血的重剑。
  战斗突然停止了，不再有新的一波刺客冲上前来。整个天井里仿佛就只剩下方思明和那个冒牌货，还有屋里躺着的少侠。
  方思明还在警戒着防人闯入，可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少侠醒了。
  少侠披着方思明刚才给盖上的斗篷，开门一路绕到方思明面前蹲下和他视线持平。
  他抬手摸摸方思明的脸颊，轻轻地帮方思明把脸上的血迹擦掉。
  他们两个对视了良久，都轻轻笑起来。方思明伸手把少侠整个拥在怀里，少侠也笑着回搂方思明。
  他们那般欣喜，就像身处的并非危机四伏的包围圈，只不过是和挚爱再次拎着酒菜在青山绿水间重逢。
  “你做得很好帮了我大忙，多谢，还有”少侠更用力地抱了一下方思明，然后像上次那样用自己的嘴唇贴上了方思明的嘴唇：“我心悦你。”
  方思明还没习惯嘴唇上那熟悉的热度，少侠的脸上身上就开始浮现出裂痕。
  然后他笑着在方思明的臂弯里一点点碎裂，跟着满天的飞雪一起被风卷上了高空。
  方思明下意识收拢的手臂，最终也没能留住什么东西。

  “游戏公告：昨日由于黑客入侵导致系统崩溃，目前已修复完毕。剧情因此所导致的bug也已修复完毕。方思明重伤之际于华山被蝙蝠公子所擒获。蝙蝠岛副本开启。

以下是天机阁修复期间准备的小小心意——木芙蓉×10”